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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色黝黑之時,將沁負在背上,定悄然逃出。

 

目的地是郊外處的避難所,若是那裏,就算是皇室精兵,也無權進入。

 

說是叛逃,卻又有誰知道,一切都是安排好的陰謀­­——皇室棄子的陰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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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整一夜的折騰,定將沁安置於避難所的床上,簡陋的木屋,與兩人的身份形成強烈的對比。

 

站在定身後的正是定的老師——令,這次行動的指使者。

 

「老師,真的能好起嗎?沁的病……」轉過身,顫抖的半跪在令身前,就連貴為伯爵的定也不敢造次。

 

年過半百的銀髮老者,板著一張臉,令緩緩走到床邊,冷咧的銀光閃過,沁右手的食指末端流下了一絲殷紅,這才淡然開口:「能,血色未變,有救。」

 

「但傳言中的皇室之血……

 

­­­「琰的身世,你是否知曉?」令沒有回答的直接拋出問題,一個疑問就堵的定無話可說。

 

「不,琰從不談論。」感到沮喪地垂眼,定不免有些難受,雖為青梅竹馬,琰卻和沁全然不同,對自己事事隱瞞,無法交心的刺痛感,總是在夜深時折磨著定。

 

「琰,皇后的……私生子,沁同母異父的哥哥。」用平淡的語氣道出了驚人的真相,令深深嘆了口氣得直搖頭。

 

定,呆愣在地的張大眼,頓時明瞭琰隱瞞之因,但也同時被琰的不信任重擊碎心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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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令以琰之血的治療下,沁很快地恢復往常活潑的姿態。

 

看著這樣的沁,定始終無法打從心裡快活起來。

 

因為環境已和以往不同,沁的身邊不再只有定,更多了琰還有……月——那位讓他們兄弟倆都一見傾心的鄰國公主。

 

「琰,好久沒對練了,來過個幾招?」

 

「不,我答應要和月去山上走走。」

 

「沁,我們來玩吧。」

 

「不要,我要和月姐姐一起去。」

 

一次次的錯愕和失落,再再踐踏著定堅信不移的決心。

 

也讓定越來越猶疑,赤誠的忠心,是否真的比不過令人目眩神迷的曖昧低語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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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歧的時刻

 

氣急的打開琰的房門,定所造成的聲響之大,方圓幾里都能聽見。

 

「琰!你為什麼非要將沁趕走,非要將他趕回不想回去的皇宮!你明明就知道,對他來說這裡才是家啊?真正的……溫暖的家……」定,越說越無力地低下頭,又沮喪又心痛的說著。

 

他不懂,真的不懂,昨日明明還融洽的氛圍,為何會在一夕間風雲變色。

 

針鋒相對的兄弟檔,又要讓自己如何抉擇。

 

「原因?他本來就是皇子,回去皇宮有什麼不對?如果有不滿,你也跟著他一起回去,尊貴的伯爵之子。」和定完全不同,琰站的直挺,冷冷回瞪,毫不在乎的反諷。

 

而聽到這話,定原就脆弱的心,完全碎裂。

 

再也不留戀地轉身,追尋著另外一個,始終讓自己感到暖心的身影——沁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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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決的前夕

 

「定,你確定他真的會來。」冷然的語氣、高傲的坐姿,王座上的那人和以往已往完全不同,受創之心已然凍結。

 

早在被琰驅逐之時,沁便決意復仇。

 

不管是失去月,還是被背叛的強烈痛楚,自己都要讓他一一體會。

 

而定呢?

 

顫抖地跪在王座下,因為痛楚而發抖,卻讓人分不出是身體的傷痛,還是心底的難受。

 

為了引誘琰入陷阱,定在自己身上弄出了無數傷痕,剪下了一段頭髮夾在染血的信中讓人送去避難所。

 

「是的,陛下。琰最重義氣,看到我重傷的模樣,他必定前來。」淡淡的開口,定低下頭沒有望去,為了建立王的威嚴,不能再像以往那樣對待沁。

 

「很好,果然是我最忠誠的下屬。」沁冷笑了聲,優雅站起,挑起定的下巴與之對望。

 

「今晚到我房裡來,我早就知道,你愛慕我許久。」俯下身,沁輕輕在定耳邊說著,勾人的語氣讓人無法拒絕。

 

定不自覺的輕點了點頭後,沁便收手離開。

 

其開心的樣貌讓人不明瞭究竟是期待即將到來的好戲,還是適才那曖昧的話語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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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決時刻

 

刀尖所淌下的血紅淚滴,是述說著懺悔還是痛心。

 

一個個的皇室精兵,哪裡承受的了琰的戾氣。

 

只消一瞪,就讓人腳軟的跪倒身前。

 

刀僅一劃,喉頭便噴灑出燦爛血花。

 

琰,一步步緩慢逼近。

 

沁,滿懷笑意的安心。

 

定,舉刀相對的冷冰。

 

「定……你為什麼……要這麼做」琰,痛心地看著昔日的竹馬,握刀的手微微發顫。

 

「先背棄我的,是你。我只是按照,你的要求去做。」定,靜靜地說著,不因琰的話語動搖。

 

「你還不懂嗎?早在你趕走我時,定就已經歸順於我了。」沁,冷冽的笑著,那笑容越是燦爛就越讓人感到冰寒。

 

「但是我……」琰,目光閃過一絲落寞,想要解釋卻是直接被定給打斷。

 

「說再多,我也不會改變心意,動手吧,琰。讓我們用這對刀,了結這一切。」帶些笑意地說著,定晃了晃和琰的黑刀完全相反的白刀,這是他們的結識信物,卻也在此時成為他們相殺之武。

 

看著這樣的定,琰收起了多餘的情感,手漸漸的平穩下來,兩人都擺出了慣用且相同的起手式,以往的默契讓相隔不遠的兩人同時動手。

 

琰的刀鋒,俐落的劃過了定的胸前。

 

定的刀鋒,直刺進了一旁剛剛還被自己護著之人的心口。

 

沁,根本就還反應不及的瞪大眼,張開口要說什麼時,已然倒下。

 

-    The end -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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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記:

 

大家晚安,這裡是日向旗野。

 

我知道我好像又斷在一個大家很想打死我的地方,但我只能說後面還有琰的篇章,我也要留一點內容在那篇啊

 

而且定的番外部分,我本來就是想要描寫他糾結的心情,也同時解釋他背叛的原因。

 

而剩下的謎呢,將會在最後一個番外,琰的篇章中做全部說明。

 

這也代表了,我不會寫月的篇章,因為真的沒什麼可以寫……

 

而很多人會說那沁的呢?

 

其實沁的部分我已經穿插在定的番外當中,會不會寫我不敢保證,除非我有另外想到一些補充劇情,但是目前暫定是不會的。

 

大致上就是這樣,希望各位會滿意這次的文。

 

By  日向旗野

 

p.s. 如果不懂時間順序的  請按照 決裂 > 分歧 > 對決的方式觀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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